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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線老大哥”的瘋狂20年:珠江新城“大地主”的黑金秘辛 焦點熱文

來源:云掌財經天天財經116  


(資料圖)

不玩火的院線,不是好“地主”。

作者|魏箋

來源|天天財經116

在中國電影的“黃金十年”里,開影院被認為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幾乎就是“銀幕加椅子,躺著就能掙錢”。金逸影視也是最早的一批入局者之一,2004年成立,2012年院線旗下已經開出100家影城,比電影票更賺錢的爆米花,給了金逸穩步擴張的底氣。

但隨著入局者增加,單塊銀幕票房產出下降,以及中國電影票房的增速放緩,金逸也陷入營收下降的困局。4月15日,金逸影視發布了2022年全年財報,數據顯示,全年虧損3.81億,同比擴大7.13%。

成立十九年來,金逸影視還有過兩次“高光時刻”。一是與萬達電影爭搶“院線第一股”,最終因為“武漢國資委天價看電影”事件落敗。二是2019年,股價半年內上漲300%,全天跌停105次,一度被稱為“妖股”。
這個背靠廣東房地產巨頭嘉裕集團的影視公司,以院線放映為主業,曾經一度成為院線公司國內第三。如今三年內虧損12.43億,想在影視寒冬中自救,又始終囿于影院這一畝三分地不愿冒險。
“院線第一股”旁落
2014年11月28日,持續良久的“院線第一股”之爭有了結果。萬達影院第三次沖擊A股成功,而原本同一天審核的廣州金逸影視因為信息披露問題被取消。
有網友發現,在金逸影視的招股書內,赫然寫著2011年的第五大客戶是武漢國資委,銷售收入96.5萬元。一時之間,“武漢國資委天價看電影”成為輿論焦點。
之后,武漢國資委連發多條聲明,質疑金逸影視信息披露嚴重失實。而金逸影視則稱,這個金額實為武漢國資委以及相關國資體系內的單位消費團體票的總金額。但這個回應仍然遭到武漢國資委反對,宣稱其從未在金逸影院購買團體票。
最終,證監會決定取消原定于當天進行的金逸影視審核。
這是金逸影視第二次上市失敗,第一次是2012年,遇上A股暫停IPO。等到2017年金逸影視成功上市時,院線重度依賴的票房增速已然放緩。
金逸影視趕上了那一年最后一波影視公司上市熱潮,與橫店影視、中廣天擇兩家影視公司成功上岸。自那以后,影視行業政策收緊伴隨A股市場整體緊縮,影視公司少有過會。2018年,開心麻花、華視娛樂、新麗傳媒、和力辰光四家影視公司紛紛中止IPO。
中國電影自院線制改革后迎來“黃金十年”,電影銀幕數連年上升,2010年全國才剛突破6000塊,2018年已經突破6萬塊。銀幕的快速增長伴隨的是單銀幕票房產出下降,以影院放映為主業的金逸影視無可避免地受到影響。
圖片來源:智妍咨詢
公開數據顯示,影院放映收入一度占據金逸影視80%-90%的營收。因此,上市之后的金逸影視業績并不算樂觀,2017年全國院線地位降至第7名,2018年開始利潤下滑。外部競爭也更加激烈,2019年院線牌照關閉三年后再次開放申請。
即使在單塊銀幕票房產出持續下降的情況下,金逸影視也沒有停止擴張腳步,2022年還新開了8家影院,截至 2022 年 12 月 31 日,院線旗下共擁有 443 家已開業影院,銀幕 2,797 塊,院線實現票房 1.18億元(不含服務費)。按這樣算,金逸影院旗下的單塊銀幕收入僅42萬元。而業內普遍認為,100萬的單塊銀幕年票房產出是影院盈虧平衡點。
地租上漲、影城入局者增加,讓原有的老牌院線公司壓力頗大。2018年,曾經立志“一縣一院”的星美影城迎來“閉店潮”,公司旗下320家影院暫停營業。而星美影城就是在一二線城市飽和之后,快速向三四線城市擴張,最終資不抵債,至今停牌。
上市時,金逸影視也提出要下沉至三四線城市,如今踩下剎車,變為以一、二線城市優先。但是競爭者眾多的一二線城市中,金逸無法形成自己獨特的競爭優勢,只能在“行業前十”中勉強維持。
“地主”的電影生意
地產公司跨界影視并不稀奇,前有萬達影業成為“院線第一股”,后有背靠恒大的恒騰網絡全資收購儒意影業。不過與這些時常走至臺前的房地產巨頭相比,金逸影視背后的嘉裕集團更為神秘。
金逸影視最早于2004年由嘉裕房地產和廣州市演出公司組建,兩者分別出資80%和20%。在招股書中,公司控股股東及實際控制人為李根長和李玉珍兄妹,這兩人持公司87%以上的股權。而嘉裕房地產背后的嘉裕集團,其實際控制人李根雄正是這兩人的弟弟。
據時代周刊報道,嘉裕房地產2008年僅以1000萬起家,短短4年在廣州之外的投資高達百億。在嘉裕之前的官網上,其毫不避諱地稱自己為珠江新城擁有住宅用地最大的“地主”,擁有珠江新城近10個項目,總建筑面積近100萬平方米。
直到2014年,原廣州市副市長、增城市委書記曹鑒燎落馬,才掀開嘉裕地產帝國的神秘一角。
據當時曹鑒燎的庭審報道,李根雄與曹鑒燎早年間在廣州國土房管局相識。李根雄上世紀九十年代下海經商時,曹就勸他來廣東入局房地產。
1995年至2004年間,曹鑒燎利用職務便利,為嘉裕集團取得珠江新城E6-1、K1-1、K1-2、K1-3、D5-1、D5-2等地塊的土地開發權提供幫助,并收受李根雄800萬的賄賂。
曹鑒燎落馬后,一直擔任金逸影視董事長和總經理的李根雄在次年卸任,已經拿到加拿大國籍的他也在國內銷聲匿跡。
低調嘉裕集團默默在影視行業耕耘,新開影城的增速放緩,雖然賺錢不多,但每年還能保持一定盈利。不過,出身地產的金逸似乎并不想默默無聞,一度在資本市場掀起腥風血雨。
2019年5月,金逸影視在半個月內漲停六次,股價翻了4倍,公司市值一度達到100億元。更離譜的是,業績并不出彩的金逸影視,市盈率甚至一度高達74.96,遠遠高于萬達影視、中國電影、上海電影等影視公司,一躍成為A股市盈率冠軍。
2019年5月30日,金逸影視在一天內跌停超過100次,全天成交額高達16.06億元,成交量達45.72萬手,換手率高達68.04%。買入金額前5名總計2.5億元,占當日交易總額的15.78%,賣出金額前5名總計3.3億元,占當日成交額20.55%,其中金元證券、華林證券兩家買入額和賣出額并沒有相差太多,對倒痕跡明顯。
而2018年,金逸影視賬面上的現金流僅1.67億,同比下滑59.39%,自上市以來一直是負增長。
“妖股”招致深交所的重點監控,也導致一些散戶被騙。這是金逸影業的最后一次“輝煌”,疫情到來之后,金逸影城成了新聞報道里接連關停的影城代表之一,迎來自己的“寒冬”時刻。
困于影院的自救
金逸影業在和萬達影業爭奪“院線第一股”之時,其與萬達影業的市占率差額不到7%,在廣深地區的影院數達15家,遠超過萬達的4家。但萬達一路從發行放映向上游制作出品拓展,成為影視行業的龍頭,金逸影業卻執著于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似乎并不著急擴展全產業鏈。
近年來,金逸影視也參與出品一些大熱影片,《少年的你》《我和我的祖國》《飛馳人生》等熱門影片后都有它的身影。但金逸的總體投資不多,回報也有限,甘于做影片背后的“小透明”。2018年金逸參投了大大小小共十部影片,總計票房超過100億,最終按投資入賬卻只有4499萬元。
在電影產業鏈中,發行放映屬于較為被動的環節,影院業績一定程度上取決于電影質量。A股上市的院線公司中,萬達和橫店影視都在上游有所布局,多次出手并購影視公司,而金逸影業只在2020年投資設立了文化產業投資基金,之后再無下文。
2021年,金逸影視的放映收入占總營收的81%,毛利率高的賣品、廣告等業務營收只占7.89%和9.1%,而這也有電影院生意好壞息息相關。同年,萬達影視的觀影收入只占57%,廣告和賣品收入則常年保持在20%以上。
過于依賴院線收入使得金逸影業的抗風險能力較弱,即使在疫情前,只要遇到“片荒”,金逸影視的業績就會受到影響。2018年,前三季度都盈利千萬以上的金逸影視,第四季度受大盤影響單季度虧損78萬元。
2020年至2022年的疫情防控管制更不用說,金逸影城接連暫停營業,同時上映影片和票房也大大縮減,三年的財報都是以虧損終結,總計12.43億元。
金逸影城的自救也困于影城之內。金逸曾打造“特色茶飲”,研發7種爆米花種類。其還結合熱映影片、節日、大熱IP等內容,為賣品設計不同的套餐包裝。
但這種在賣品上做文章的方式收效甚微,最終賣品和廣告的收入還是取決于影片是否大賣,不然觀眾也不會特意在影院買溢價的爆米花和飲料。2022年,中國全年電影票房同比下降36.7%,金逸影城的賣品收入也同比減少31.64%。
金逸還嘗試在短視頻平臺直播買票,每周四晚8點直播,目前某音賬號粉絲數僅6.6萬。而萬達影城也于去年開始在某音直播賣票,某音賬號粉絲330萬,且店鋪中常年掛著可隨時購買的通兌券,比金逸的聲量大不少。
金逸影城曾與潮玩店YOOOO SHOP合作,希望吸引喜愛潮玩盲盒的消費人群。在招聘網站上,一家名為上海金煦文化的公司曾招聘潮玩店店長,其簡介中寫著,這家公司是金逸影視旗下致力于影視及動漫IP周邊運營的專業公司。另外,金逸還打算在2023年選取4家影城開港式餐廳,希望延長顧客在影院的時長和次數。
但目前這些自救方式都算是影院應對疫情的常規操作。暫停營業期間,不少影院還開始提供外賣服務,甚至租出影院空間作為午休場所,不過都是無奈之舉。
沒有太多影視投資想法的金逸,似乎只想守著影院,暢想經濟回暖后,繼續過以前那種“坐著數錢”的日子。但只依靠影片質量的“看天吃飯”,讓金逸失去主動性,也無法講出資本喜愛的故事。
編輯 | 杜仲
排版 | 屈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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