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運輸部推出新政 滴滴貨拉拉“抽成過高”將成過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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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舸

4月17日，交通運輸部官網發布《2023年推動交通運輸新業態平臺企業降低過高抽成工作方案》。根據《方案》，將推動主要網約車和道路貨運新業態平臺公司加強與從業人員代表、行業協會等溝通協商，保障從業人員合理勞動報酬水平。推動主要網約車和道路貨運新業態平臺公司降低平臺過高的抽成比例或者會員費上限，并向社會公開發布。對此，《方案》還制定了具體的進度推進時間表，體現出主管部門對于改變之前網約車、道路貨運新業態平臺公司“抽成過高”現象的決心。

網約車和道路貨運新業態平臺公司，均是以互聯網技術為基座，構建高效精準的信息服務平臺，接入符合條件的車輛和駕駛員，通過整合供需信息，提供出行及貨運服務。近年來，網約車和道路貨運新業態行業經歷了“百企競爭”的階段，走向行業集中化，頭部企業占據了絕大多數市場份額。如正提交港股上市申請的貨拉拉招股書顯示，貨拉拉在同城貨運市場的市場份額約43.5%，而于之前上市的滿幫也自稱成為國內最大的數字貨運平臺。在網約車領域，盡管滴滴近年來遭遇多輪監管審查、退市等不利因素影響，但仍占據著網約車市場的頭把交椅，哈羅出行、嘀嗒出行則緊隨其后。

然而，隨著網約車和和道路貨運新業態的市場格局逐漸成型，作為服務提供的主體，司機有淪為“管道化”的趨勢。所謂“管道化”概念，最早由中國移動原董事長王建宙提出，他認為電信運營商被鎖定在基礎設施環節，未能享受到與移動互聯網發展所對等的紅利。如今，越來越多的網約車或者數字貨運車司機也抱怨，自己工作強度和時長不斷提高，但收入卻隨著平臺企業業績和利潤增長而下降。相比于電信運營商，司機是缺乏與平臺博弈能力的弱勢群體，難以維護自身權益，更容易導致平臺在抽成比例或者會員費上限等方面濫用自由裁量權。

然而，平臺“過高抽成”現象因不對稱博弈，無法實現內部解決，就可能演化為愈演愈烈的矛盾和對抗。之前，多名網約車司機向媒體爆料，滴滴網約車平臺對網約車司機營運費用抽取平臺服務費，每單抽取比例在25%左右甚至更高。貨拉拉也多次因抽成過高引發司機抗議，并被交通運輸部約談，都反映出“過高抽成”所造成的平臺與司機收益不對等現象，已經讓司機群體難以承受之重，必須通過制度化路徑予以解決。

因此，交通運輸部此次推出管理新規，就是要對這一問題進行大力整改。從新規來看，網約車企業、道路貨運新業態企業與從業人員代表、行業協會將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平等協商，企業須傾聽來自一線司機的意見，同時吸納行業協會從維護行業良性發展角度提供的改進建議，并將相關整改舉措向社會發布，接受公眾輿論的評判，而主管部門也將持續跟蹤整改進度。通過多方合力，形成此次整改的異體監督，確保整改過程到結構的公開透明，為從業者獲得與勞動付出相符的收益、推動網約車、道路貨運新業態利益分配機制更加合理化，提供了可操作的改革路徑。

司機與網約車、道路貨運新業態企業之間，是互為協作、向乘客共同提供服務的關系。網約車、道路貨運新業態企業固然為了打造信息化技術服務，投入了不菲的資金，但司機同樣肩負著日復一日將乘客安全送達的繁重工作，兩者之間需在利益分配上做到責任共擔、收益共享。利益過度傾斜于任何一方都會讓天平失衡，進而危及整個服務體系的運轉，其后果顯然是司機以及平臺企業都不愿看到的。就此，交通運輸部制定新規，就是要將雙方放置在相互尊重、求同存異的協商環境中，最大程度消除分歧，讓包括抽成在內的更多矛盾得以逐步緩解，為網約車和數字貨運行業的長遠發展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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