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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今亮點!在現實的苦楚里,天才貼地飛行

來源:北京青年報  

《早安,晚安!》是一部暖心小書,作者是我們親愛的林聚聚——林-曼努爾·米蘭達。他懷著“人生總需要安慰支持,一點善意,抬眼可看”之心,為推特好友寫下一句句暖心之語,撫慰睜眼時的迷茫與閉眼時的疲憊。難得,才華橫溢與悲憫柔情同集一身。

2015年,林-曼努爾·米蘭達獲麥克阿瑟獎,次年贏得普利策戲劇獎,同年獲得16項托尼獎提名,天才之名被一個個重磅獎項擦亮;2022年又憑借音樂傳記電影《倒數時刻》獲美國導演工會最佳新人導演獎,才氣逼人。

因為疫情而難以出門晃吧聽Live的日子也適宜看歌舞片,既可享受音樂灌溉又可暫緩內心困頓。歌舞片的老套配方就像經典芝士漢堡,敘事情節是面包片,歌舞是夾心芝士,蘸醬是追尋自我、夢想、愛情等。自1927年的《爵士歌手》以歡快基調與悅目畫面撫慰了深陷次貸危機的美國民眾,歌舞片就成為銀幕世界中理想國般的存在,總是溫情居上風。


(資料圖片)

《倒數時刻》改編自喬納森·拉森的自傳劇作,講述這位百老匯音樂劇界的傳奇人物實現夢想過程中的艱難與心酸。喬納森的代表作《吉屋出租》扭轉了百老匯一直以來被《歌劇魅影》式的大制作音樂劇壟斷的局面,用現實填充劇本,拉近了音樂劇與生活的距離。林聚聚拍喬納森,乃天才拍天才,最不缺的就是心照神交、惺惺相惜——這也是《倒數時刻》精彩的原因之一。

影片的故事線并不復雜,講述喬納森如何逐夢音樂圈并成功實現夢想,但影片的重點并不是獲得成功后的喜悅昂揚,而是成功前的頹唐心酸。如何表現一位深陷低谷的天才,這是主演安德魯·加菲爾德接受的大考。

天才無論持有何種天賦,有一點是相同的,總是因先驗意識和超群能力而無敵自信。有自信不難,難的是維持住這份自信,尤其是在生活的重壓之下。要在天賦與現實擠壓之中尋到一份平衡,就必須在兩股力量架起的鋼絲繩上小心翼翼,他不能飛起來,不然就背離了現實的生活邏輯;他也不能落下去,不然就會壓垮傲意。他必須謹慎地貼地飛行,飛的能力是天賦給的,保持繼續飛的勇氣則依靠身旁的友人、愛人、親人以及事業上的貴人給予愛和支持。由此,加菲表演時的真誠、節制、舉重若輕,正好呼應了電影貼近生活本身的樸素精神——演員與電影都在盡力地貼地飛行。

故事設定于1990年,借由兩組時空線索平行鋪就,一條是成名后的喬納森在臺上的講述,另一條是未成名的喬納森艱難地打拼現實。正是由于敘述身份與故事主角的重合,《倒數時刻》沒有顯出對主角過于煽情的美化,而且令片中的歌舞片段同敘事節奏嵌套得十分融洽——既是創作現場的復原,也是作品的呈現,有效規避了歌舞片一言不合就尬舞的突兀生硬。喬納森的創作源自對生活的捕捉,電影對喬納森的呈現也根植于生活的表達,紀錄片般的誠實品格。

天才成名前究竟需要承受多少辛酸苦楚?這是影片用四分之三的篇幅來回答的問題。如若天才的光芒沒有照亮世界,那么這些鋒芒就會不遺余力地刺向天才自身。天才也需要和普通人一樣承受被拒絕的挫敗、同儕壓力、生活開支,承受自己年近而立之年一事無成的失落。如此,我們在痛罵生活的苦楚之余也能獲得一絲慰藉:既然天才也過得這么難,那我們普通人還有什么好抱怨的?說不定天才更難,畢竟除了生活負擔之外,天才還有沉重的才華負擔。

不過,當世人還在找尋規則的出入口時,天才們早已準備好精彩紛呈的長篇論述?!栋谅肪褪菃碳{森精彩論述的第一份成品,耗時八年,普通人需要完成工作、完成生活、完成使命,但是天才只需要完成自己。這是一部諷刺劇,講述未來絕大多數人在被毒害的地球上如何度過一生。這是喬納森為音樂電視時代寫的音樂劇,是他挖掘情感深度的嘗試,更是他對社會不公現象與陰暗面的諷喻與哀嘆。為了完成這部劇,他與女友爆發爭吵,與好友漸行漸遠,他將全部的熱情與精力投注在創作中,生活與藝術逐漸失衡。

在《傲慢》成功試演之后,劇情尚未抵達好萊塢式的大團圓,喬納森依然沒有獲得百老匯的青睞——以商業盈虧為衡量標準的百老匯還沒有捕捉到喬氏作品中的靈韻,沒有察覺到那些未被機械復制時代的藝術批量生產所瓦解的魅力。即便有過動搖,有過放棄的念頭,可是他只能繼續寫,不斷地寫,寫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稅?,死,機器人》中有一集名為《齊馬藍》,改編自“太空歌劇大師”阿拉斯泰爾·雷諾茲的同名小說。齊馬不斷追尋著一抹令其魂牽夢縈的藍色,通過繪畫創作讓這抹藍色與自己的生命結合在一起,并用畫筆將齊馬藍越刷越大,直至覆蓋了宇宙蒼穹、直至自己生命終結回歸本初。于喬納森而言,音樂就是他畢生追求的齊馬藍。女記者形容齊馬的臺詞亦可以用來形容喬納森——“對深層意義的探索讓他不斷地向宇宙本身深耕”。

倒計時所形成的緊張氛圍是劇集推進的主動力,時間在喬納森的生命中顯得尤為可貴:他活在朋友們一半早逝、一半擔心自己早逝的極度緊張的狀態里,生命的短暫與脆弱令他一直處于“tick,tick”倒計時的焦慮中。事實上,現實中的喬納森也的確英年早逝,焦慮具有沉重切實的指證。第一道焦慮門檻是30歲生日,斯蒂芬·桑德海姆27歲就迎來了百老匯的第一場演出,可喬納森已經29了,還在一直等待,還在快餐店當服務生。第二道焦慮門檻是摯友即將離世,邁克感染了HIV病毒。影片基調雖然輕快,但是生命自有其沉重。

生活與生命的雙重焦慮并未壓垮藝術。相反,焦慮迫使喬納森觸及死亡終極的生命體驗,借此完成了藝術的凈化與升華。這一曲為摯友,為一同走過的人生。至此影片哀而不傷的氣氛徹底燃燒出了生命的誠摯與悲壯,喬納森在大雨中完成了靈魂的高歌。

現實中喬納森在《吉屋出租》公演前一晚離世,這部劇在百老匯上演了十二年,打破了行業陳見,可作者本人沒來得及看到。電影嘗試慰藉這份難以釋懷的遺憾,以喬納森的三十歲生日作為終結,劇情停留在許愿的溫情瞬間。片尾放出了喬納森本人的真實影像,補足了觀眾對這位早逝天才的想象。

不得不感慨加菲這次的確做到了形似和神似,他的出色表演將這位天才帶到觀眾眼前,帶領大家沉浸在音樂宇宙中。這是被言說了千千萬萬次的夢想力量,俗套卻經久不衰。

關鍵詞: 早安,晚安 林-曼努爾·米蘭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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